乾帝有些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,叹道:“虽然这小子很像是胡说八道,但朕也得承认,这极有可能。不过你尽管放心打仗便是,如果真让苏羽说中了,朕自会有应对。”
他想了想,又道:“至于苏羽所说的神兵利器,你无需放在心上,反正那小子不也说了么,他也造不出太多那东西。”
唐震心里已然明了,乾帝这是另有了对策,不需要苏羽帮忙。
“这小子不过区区四品官,却什么事情都要考量一番,当真是操碎了心。”乾帝哑然失笑:“如今朝中局势,这小子竟是能看的清楚,也颇为不易。”
然后又十分郁闷的摆了摆手:“喝酒喝酒,今日是朕为你践行来着,怎的全在讨论那臭小子的事情。”
“哈哈哈,陛下说得对,那就不提这臭小子了。”唐震一坛子酒已经喝的差不多了,又问道:“陛下怎的不将那上好的西风烈拿出来,喝了那酒才好壮胆。”
“好你个唐震。”乾帝面对这种明目张胆讨酒喝的行为也不介意,笑骂道:“那西风烈可不能现在拿出来,朕得留着待你凯旋之日,摆庆功酒。”
“陛下这分明是知道老夫就馋那一口西风烈,好让老夫有个念想。”唐震笑呵呵的:“既如此,那老夫定不负陛下所望,非得喝到这西风烈不可。”
这一对君臣挚友在宫中一直喝到天色擦黑,这才各自道别。
等到唐震离去之后,已经等了有一阵的陈安忙是进来报信:“陛下,今日那苏羽在得月楼中摆了酒席,宴请了不少京城名门闺秀。”
“哦?可是当日在东宫中的那些人?”乾帝看似醉眼朦胧,其实说话的时候压根儿听不出醉意,颇为感兴趣的问道。
陈安点头称是。
乾帝却又感到疑惑:“这小子怎么动作如此之快,说起来,朕命你去调查城外流民,可有结果了?”
“这……”陈安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,让乾帝看的直皱眉:“怎么,你还想瞒着朕不成?”
陈安两腿一软,吓得跪在地上,颤颤巍巍的答道:“陛下,当日苏羽在朝堂上汇报此事,奴婢就命人去查过,当时城外的流民大概千人,但这几日到来的流民越发增多,已经达到了三千人,而且每日都有流民到来,这几日每天都有至少五百流民抵达京城。”
砰!
刚才送别唐震时,脸上还带着笑意的乾帝,突然一拍桌子,让陈安身子又是一颤。
“好一个孙武建,当真是狗胆包天。”他面色阴沉如水,沉声道:“给孙武建传朕口谕,今年积压的案件,在本月之内统统给朕查明,不然朕决不轻饶。”
随后又想起,关中流民的根源,还是因为去年胡人叩关所致,又是气不打一处来,再道:“给唐震送去消息,命他处置好家中事务后,尽快出发,朕希望新春之时,能收到他凯旋的消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