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不是你如此心狠手辣,我又怎么会答应燕王府的提亲呢?就如当初在金楼,我本来没看上那套红宝石头面,如果你不张扬跋扈,我就让给你了,可惜郭小姐不懂进退,只想一味强取豪夺,而我这个人又偏偏吃软不吃硬。”
郭紫凌听完这些话,如遭雷击一般,整个人呆住了。
她瞪大双眸,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对方,嘴唇微微颤抖着,好半天才挤出一句话来:“你……你说的都是真的?”
公孙皓月见状,唇角微扬,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,轻描淡写地道:“我公孙皓月什么时候说过假话?不过呢,就算你当时没有对我下毒手,萧锦谦也绝对不会娶你的,说起来,这还得感谢你呢!若不是你让人在我和母亲出游的路上谋害我们,我恐怕还一直蒙在鼓里呢!直到那时我才知道,原来自我三岁起,萧锦谦心中装着的人就是我,而他一直苦苦等待的人,也是我。只可惜,我以前对此竟然一无所知。”
郭紫凌听后,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,仿佛被寒霜打的茄子一般,咬牙切齿地道:“公孙皓月,我不信,你妄想用这些话来骗我,让我不要喜欢萧锦谦,你……你好狠的心呐!”
公孙皓月却显得异常淡然,面无表情地看着郭紫凌,“我所说的不过是事实而已,郭紫凌,你自小被娇纵坏了,以为只要是你想要的东西,就可以不择手段地去争取,然而,你却忽略了一个重要的事实,萧锦谦并不是一件物品,他是一个有血有肉、有思想有感情的人。”
郭紫凌闻言,突然一反常态地咆哮起来,“公孙皓月,难道我喜欢萧锦谦错了吗?我就是爱他,我就是要不择手段地得到他,你们退婚后所有的谣言都是我散播的,你又能奈我何?”
公孙皓月看她疯癫的样子,淡淡地道:“郭紫凌,你知道什么是爱吗?爱是两情相悦,爱是相互欣赏,不是你想强求就能强求的。”
说罢,她不再理会郭紫凌,拉着何若云就走。
就在公孙皓月离开之后不久,萧锦谦也来到了狱中。
他的心中同样充满了疑惑,想要当面求证一些事。
“郭桓之,当年你为何要与你儿子一起,设计谋害公孙元帅?”
萧锦谦一脸严肃地看着郭桓之。
郭桓之对萧锦谦的询问似乎并不在意,他双眉一挑,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,“我对公孙家本来就心存怨恨,有这样一个机会摆在眼前,我又岂能白白放过?况且,上郡和晋阳城是在我儿子的手中失去的,我总得想办法让他将功补过吧,没有了公孙钰,我正好可以保举我儿子去指挥军队,夺回上郡,这可是一箭双雕的好事,我又有什么理由不去做呢?”
萧锦谦强忍着内心对郭桓之的厌恶,继续问道:“你是怎么从郭紫凌那里得知国公府的所有事情的?”
郭桓之毫无顾忌地道:“老夫过去常常责怪夫人过于宠溺凌儿,对她并不是特别喜爱。一日,她回府后,竟然将公孙皓礼还活着的消息当作一则新闻讲给她的祖母听。恰巧,老夫当时就在一旁,无意间听到了这个消息。于是,老夫立刻将她叫到书房,在老夫严厉的盘问之下,她最终将所有的事情和盘托出。老夫不仅没有责备她,反而对她赞赏有加,并告诉她,日后若有任何消息,都可以前来告知老夫,老夫定会为她出谋划策。”
接着,郭桓之又补充道:“在春季围猎的时候,她央求老夫派护卫杀了公孙皓月,老夫想都没想,便欣然应允了,毕竟,若是凌儿能嫁给世子您,对于我郭家而言,无疑是如虎添翼啊!”
郭桓之的这番话,犹如一面镜子,将他那卑鄙无耻的小人嘴脸映照得清清楚楚,让人一览无余。
萧锦谦不想再听下去,转身便走。